不断地想去拉近与对方的距离,妄图瞧瞧那熠熠生辉晃的刺目的盘龙之上。
究竟是什么样的容颜。
但后来被母亲发现了,蓝长忆就挨了凭生第一次打。
“不准再去了。”
让他记忆深刻的并不是落在身上不算狠厉的巴掌,而是母亲湿在脸颊上,如落雨般滑落不停歇的泪水。
自此以后仅有的温柔也消失殆尽,困在后宫里的愉嫔失了所有的希冀,郁郁寡欢日渐消瘦。
长忆当初不太懂,猜想着或许是围在眼前的宫墙太高了。
高的如果不是他偷偷溜出去,都看不见墙外究竟有还有多少间屋子,也从不知晓原来许多层隔档外,还有个像神仙一样威严的人。
也或许是像他的名字一般。
母亲给他取的长忆,曾让他在那么年幼稚嫩的矮小中,被迫听懂“踏错皇权桎梏,此生仅剩长忆。”
忆的是触不及的江湖,忆的是回不去的自由。
后来,记忆里母亲的容貌也渐渐消散在冗长的岁月里,只剩了连痕迹都无处可循的轮廓。
蓝长忆在这世上就变的孤单又无助。
只剩他小小一个身影还被桎梏在皇权中,角落萧索的寝宫之内,也真的仅剩下一个长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