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那些危险并不是消失了,而是全部都到了明面上。
“哦。”
半晌,沉默盯着蓝慕瑾的天子发了话,将桌上精巧的金属托在指尖反复看了看,又是不知情绪的一声轻笑。
“原是如此。”
“既然番公主是意外身殒,那便叫丹诺王子留在皇城,送胞妹下葬,暂守亡灵。”
天子与五皇子在主营内的交谈,除了夙夜没有他人能窥探的清楚,太子也只知三皇子被送回宫时已经浑身是血。
生死不知。
他盯着主营的帐帘无声中脸色显现了些许的沉郁,一心猜测今日之事是父皇开始为蓝慕瑾清路做的打算。
先除蓝羽尘,再除蓝长忆。
随后便是自己。
若不是自己占了个嫡长,早于蓝慕瑾出生三年,这太子之位岂还能有机会落到自己身上!
蓝慕瑾,休想仗着偏宠赢到最后。
傍晚前天子銮驾回宫,即日丧讯便送往关外。
而后除了番国大王子沦为质子暂留泱都的消息疯狂肆虐,翌日就传出了三殿下孱弱多年才刚有好转,却仍旧病逝的国丧。
萧争在被蓝长忆和蓝慕瑾猎场遇袭的事情惊惶了整夜。
一整夜,他都惶惶不安根本安定不下来。
就那么搂着蓝慕瑾胳膊,干脆连屋子都不让他出了。
那股子惊吓劲还没下去,又被这一个接一个的消息简直都将他砸的晕头转向,整个都跟失了魂儿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