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柔和的容颜上,笑容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凉薄,就站定在跟前看着那野兔疯狂挣扎,血流如注。

    “莫要折腾,受罪的还是自己。”

    许久,仿似那兔子的血液都快要流失完,染的毛发都变得污浊黏腻,三皇子才笑着俯下身。

    用那看起来“手无缚鸡之力”的纤细手指,将刺穿兔子的扇骨拔了出来。

    三皇子就那么毫不费力的轻轻一拔。

    挂带喷溅出了些许的鲜红,毫无预兆的落在了他的长衫衣摆上。

    那他也不在意,就异常细致的将污浊的扇骨在兔子毛发上蹭干净。

    而后盯着奄奄一息的兔子发出了不忍的一声叹息。

    “下辈子可要听话。”

    那孱弱的皇子身形眉目依旧,笑容也并未减少。

    只是牵着白马徐徐朝这边走过来时,暗八看着他那染了血点的长衫。

    都仿若在看一个地底逃过审判的恶魔。

    但那恶魔他并没有伸出锋利骇人的爪牙,而是仿佛相处熟络的弟兄般朝着蓝慕瑾说道。

    “五弟,恰好皇兄也不想争那彩头,不如你我两人做个伴。”

    蓝慕瑾冷漠的看着他没说话,三皇子也不在意,就兀自到了当前坐在了蓝慕瑾身侧的另一根树根上。

    “你说这老榕树,生长在林子之中,为何比其他树木都要茂盛?”

    仿似也就是为了闲聊,即使眼前有个鬼面暗卫虎视眈眈的盯着他,三皇子也没有半点在意。

    随性不等蓝慕瑾回答,继续做着猜测解释。

    “我想,大致是它比旁的树更想活,所以无论干旱雨水,都不停的在扎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