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面暗红，面前只剩下一地的碎肉。
我退后几步，用天谴支撑住身体，才没让自己倒下。
天界的神宫此时已经被砍得稀巴烂了，满目疮痍，而且满地都是血迹，看上去不像是神仙住的地方，反倒更像是地狱。
我瘫坐在地上，大口喘着气。
寂静的神殿里只有我一个人，我狂跳的心脏渐渐平息下来，心内的悲伤再次将我淹没。
都死了，没有人了。
到最后...还是只剩下我自己。
“老师。”
声音传来，我转头看到了天羽小天鹅过来了。
刚刚我大杀特杀的时候虽然很疯，但还没有丧失理智，把她给避开了。
现在她提着裙摆过来坐到我身边，身后还跟了一个女孩子。
没等我问，天羽就给我介绍：“老师，她叫木丹，是栀子花修炼成仙，擅长炼丹和疗愈法术，也是您的学生。”
木丹提着裙摆对我行礼，她动作优雅，是个清冷美人。
“老师，如果没有什么事，我就先回去了。”木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我点点头，挥手让她离开。
天羽伸手戳了她一下，小声责怪她没有礼貌，说完之后又跑过来安慰我。
“没事天羽，走吧，陪我回去一趟。”我起身，将天谴收了回去。
天羽不知道我要去哪儿，但也扶着我起身。
我将身上带血的衣服换了，离开了天界，回到了君离渊妖界的院子里。
推开大门，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院子里的陈设依旧，但故人已不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