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能为纪泽生一个儿子一个完全肖似纪泽的孩子,流淌着她和他的血液。这一生一世,她和纪泽永远纠缠不清,无法分开了!
小邹氏久久没说话。
纪泽挑了挑眉:“怎么不说话了?难不成你在想着要怎么生孩子?”
“没有的事,”小邹氏违心的说道:“我刚才是在想,许徵看着脾气温和,其实性子固执。和许瑾瑜一样,都不是好拿捏的主。我原先想着,先算计许瑾瑜失了名节,许家要低声下气地求着让许瑾瑜嫁到侯府来。到时候就用此事来要挟许徵,不愁许徵不答应。可如今算计许瑾瑜不成,连带着许徵那边也让人犯愁”
“这有什么可发愁的。”纪泽轻描淡写的接过了话茬:“许徵根本不知道秦王喜欢男风,更不知道秦王看中了他。只以为秦王是欣赏他的才华着意招揽。等秋闱过后,秦王再亲自张口招揽,许徵也就没了借口推辞。等他到了秦王身边,怎么下手就是秦王的事了。”
小邹氏见敷衍了过去,暗暗松口气,讨好的笑道:“是是是,以后我都听你的。再也不敢乱出馊主意了。”
她的柔顺妩媚讨好,令纪泽心情舒畅多了,又欺身压了上去。
前半夜苦苦等待,后半夜和纪泽厮混,小邹氏几乎又是一夜没睡。
第二天起床的时候,小邹氏却毫无倦容,一扫前几日的落寞苍凉,面色红润,眼角眉梢隐隐洋溢着春情。那份如水的娇媚,足以令男人痴醉沉迷。
含玉心知肚明小邹氏为何心情这么好。昨天夜里,她可是在门外整整守了一夜小邹氏一夜没睡依然容光焕发,她可就苦了。现在精神萎靡,也不知道怎么撑过这一天。
含玉自然不敢诉苦,强打起精神上前伺候。
小邹氏难得的发了一回善心:“含玉,今日不用你伺候了,你先回屋子休息一天。晚上再来值夜。”
感情不是心疼她站了一夜,是打算着今晚让她继续站啊!
含玉在心里大翻白眼,面上却殷勤讨好的笑道:“夫人这般心疼奴婢,奴婢这辈子伺候夫人,下辈子还要待在夫人身边。”
小邹氏莞尔一笑:“油嘴滑舌,尽是说些好听的来哄我。”
不哄怎么行!
她已经连着做了好多天的噩梦了。每次都会梦到含翠满身鲜血的凄惨模样,然后,被捆着挨板子的人换成了她。结实的棍子重重的落在她的身上,血肉模糊痛彻入骨
每天早晨醒来,都是一身的冷汗。
身为奴婢,生来卑贱。一条性命在主子眼里,根本不算什么。
想安然活着,就得做违心事说违心话,含玉早就习惯了,又嘴甜如蜜的哄了小邹氏一番,才回了屋子睡下了。
邹氏领着许瑾瑜兄妹来给小邹氏请安的时候,忍不住说道:“妹妹今日的气色可比前几天好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