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孤鸿放下手提包，“不是他还能是谁。”
“他不是死了吗？”话出口卢炎才意识到这问题多蠢，人还活生生的在这，总不可能是鬼。
沈孤鸿轻哼一声，没接这茬。
声音把沈见溪吵醒，迷迷糊糊地往沈孤鸿这边爬，“哥。你给我带全家桶了吗。”
他肚子鼓起来，爬起来不舒服，于是没折腾几下就原地躺好了，裹着毯子等沈孤鸿来抱他。
沈孤鸿叫卢炎做好，倒了杯茶，之后才理会沈见溪：“你再吃就自己滚去屠宰场好不好。”
“小气，抠门，你这种男的根本没人要。”沈见溪翻身背对他，暗自生闷气。
完全没背着人，卢炎好几次想捂住眼睛和耳朵，但看沈孤鸿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，还以为是自己出了问题。
等沈孤鸿坐好，卢炎用余光瞄他几眼，迟疑道：“你就让人在地下躺着吗。”
“不行吗？”沈孤鸿靠着沙发看文件，没把这当回事，“我等下把这份表传给你，看完记得告诉我。”
“哎，别啊。今天不是你生日吗，我寻思来给你庆生，别谈工作，别谈。”卢炎摆手欲逃，余光瞥见沈见溪：“他就……一直这样啊。”
沈孤鸿“嗯”，而后抬眼瞧他，阴阳怪气：“怎么，你可怜他啊。”
卢炎一时不知如何作答，沈孤鸿便放下文件夹，随意道：“想要你就带走吧。还怀着孕，马上就生了，你不用努力就有孩子了。”
“啊？”卢炎愣了一下：“可这也不是亲生的。”
沈孤鸿道：“你娶妻也未必能得到亲生的，这个好，干脆就不是亲的。”
的确是这个道理。卢炎犹疑道：“但他腿不好……”
“不好才送人呢，”沈孤鸿似笑非笑的：“要是好还急着脱手吗？”
卢炎仍有诡异的感觉，再次追问：“你真的把他送人？”
沈孤鸿勾起抹笑，无端叫人想起某种冷血动物，阴冷感从毛孔流进内脏，被这样看一眼绝不会好受，“你说呢。你真要啊？”
卢炎顿悟，慌忙否认。
沈见溪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，知道沈孤鸿大概不会把自己送人，便又安心地躺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