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蛋抬起了头,瞪着圆溜溜的眼睛,抬起了双爪,随后跃进了慕挽情的胸怀。
慕挽情怀抱皮蛋,皮蛋心满意足地将头埋入。
慕挽情抚摸着皮蛋,莫名从地上爬起,用力揪住了皮蛋的耳朵,它发出了啾啾的惨叫声。
“你,你做什,什么!”慕挽情将莫名的手拍开,心疼着揉了揉皮蛋,便抱着皮蛋转身而走。
莫名长出一口气,关上窗,提起桌上的酒,咂了一口,却不知为何,竟觉得这酒有些苦涩,喝不下去了,他望着桌上的酒菜有些失了神,好不容易恢复的自由身,竟再也没有让他觉得有一丝的畅怀。
人生无常,生死无常,悲欢无常,福祸无常。人一旦得到些什么,却也同时意味着失去些什么,可此时此刻,对于莫名来说,他失去的,要远远大于他得到的。
“美酒动心弦,苦酒穿肝肠,不知道友现在喝的是美酒还是苦酒。”
随着一束金光穿过了窗,胖乞丐的身影从灿灿的金钵中钻出。
“泼啊,几日不见,小道友这身上的气味依旧呀。”
莫名打量了一番胖乞丐,道:“你这胖子,貌似比我也强不了几分呀。”
“那是自然,若不是这般模样,哪里能讨得几文闲散银子。”
胖乞丐说完便顺势拿起了桌上的酒壶,毫不客气的一饮而尽。
“多谢道友盛情。”金光闪烁间,他的身影没入了金钵,金钵穿窗而去,顺势将桌上的菜品席卷一空。
天微亮,莫名便驾着马车向北而去,而皮蛋,却在昨日夜里不知所踪。
月余过后,莫名身上的恶臭已经消散,而二人距离太白仙山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,可却不知为何,在大道上行进的莫名竟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,虽不十分浓重,却极其刺鼻,越是向前,腥味便是越发浓重。
安州城外,近黄昏时,莫名停住了马车。
安州城位于太白仙山南约五十余里,算是汉地北部边陲,城池不大,可由于靠近仙山,平日里来往的药农商贩,络绎不绝,自然是极为繁华,可今日却不知为何,洞开的城门竟无一人走动。
灵天魂海内,怨灵头发出阵阵啸声,并不断向外冲击。
“小莫子,这城中或有变故。”仙帝凝重道。
不需仙帝多说,莫名自身也感应到了。
他跃下马车,并同时运转灵力,将自身状态调整到最佳,这才向着城中缓缓走去,马车跟在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