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乱干脆利落地应下了。
李泽岳放下车帘,唉声叹气地靠在车壁上,哀叹道:“多事之秋啊。”
“殿下莫要担心,待兄长春闱过后,姑苏回到江南也会派人去打探江都府的情况,一有消息就立马通知你。”
陆姑苏见李泽岳如此忧心,在一旁宽慰道。
李泽岳摆了摆手:“无妨,只是最近事情有点多,一时有些不适应罢了。”
两人继续闲聊着,一路上马车跌跌晃晃,终于回到了京城。
永安门下,城楼门前。
数十名黑衣黑袍的十三衙门探子举着火把,寂静无声地簇拥着中间的马车。
城门司值守的官兵知道十三衙门探子大批外出的事情,此时见他们回来,连忙放下一个吊篮,一个官兵从吊篮里走出。
“请出示令牌。”
那官兵走到队伍前,面色不改,语气平静道。
柳乱驱马上前,掏出了自己金镶捕头的令牌。
官兵一手举着火把,另一只手接过令牌,在火光下仔细观察了一番,将令牌交还给了柳乱。
他朝柳乱拱了拱手,又朝马车恭敬地施了一礼,高声道:“例行检查,还请殿下莫要见怪。”
说罢,官兵朝城墙上打了个手势,紧接着城门便“轰隆”一声缓慢打开了。
探子们簇拥着马车鱼贯而入。
此时京内已然宵禁,除了巡街的金吾卫和十三衙门捕快,街上再见不到任何行人,唯有此行车队的马蹄声和马车碾轧青石板的声音。
很快,车队来到了勇毅伯府。
勇毅伯邓勇和陆夫人,以及本该油灯夜挑苦读的陆瑜早早地就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了。
“回来了回来了,杰儿,殿下和姑苏怎么样了?”
陆夫人焦急万分地上前,刚刚在回京的路上她遇到了匆匆出城的探子们,已经从儿子口中得知了李泽岳去营救陆姑苏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