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    “疼疼疼疼疼……”

    房间内,李泽岳呲牙咧嘴,光着膀子瘫坐在软榻上,任由郑太医往他焦黑的皮肤上涂抹着药膏。

    晓儿拿着手帕站在一旁,一脸担忧,时不时擦擦自家殿下额头上渗出的冷汗。

    柳乱一脸无奈地守在一旁。

    “双臂表皮重度灼伤,右手箭伤深可见骨,丹田枯竭经脉萎缩,暗劲侵袭肺腑,现在您还能清醒地坐在这里,老夫属实佩服。”

    郑太医嘴上说着佩服,手里的动作却丝毫未轻,让李泽岳不断抽着凉气。

    “千金之躯,以身犯险,殿下可万万不能再如此行事了。

    刑部十三衙门高手众多,怎得还能用得着你这个主官强出头呢?”

    “您老少说两句吧,这不是实在来不及了么,我再晚去哪怕一刻钟,姑苏和那老头估计也就成尸体了。”

    李泽岳跟眼前这老头关系还不错,孙老神仙的亲传弟子,医术自不用说,这些年练武大大小小的伤势都是他给自己解决的。

    涂完药后,黑子端来了用自家作坊酿的高度酒精消完毒的羊肠线和银针,交给了郑太医。

    看着闪着寒光的银针,李泽岳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,眨了眨眼睛,吸了口凉气:“直接缝啊?”

    “老夫给殿下熬些麻沸散?”

    李泽岳犹豫了下,麻沸散好是好,当麻醉剂用,可其主要成分曼陀罗花却会让人思绪紊乱、胡言乱语,这是他有些不能接受的。

    权衡利弊了一阵,他还是咬了咬牙,道:“直接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嘞。”

    说着,

    郑太医就把一整瓶酒精直接倒在了李泽岳伤口上。

    “啊!!!”

    看着郑太医带上手套开始动起针线,黑子笑呵呵地上前按住了自家殿下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