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会这样?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色之徒。

    这个澡,她洗了特别久,准确来说,是她洗完后在洗手台前磨蹭了很久很久。

    她试图给自己洗脑,强迫自己忘掉那血脉喷张的画面。

    可惜事与愿违,那画面不仅没有模糊,反而如刀刻般越来越清晰。

    安姩将自己深埋进被窝,蜷缩成一团,像个蝉蛹一样。

    睡觉睡觉,睡着了就不尴尬了,明天肯定就忘了!一定会!

    梦里,她回到了苏南市,那个她出生的地方,外公外婆带着她在游乐场尽情玩耍,她坐在最爱的旋转木马上尽情欢笑。模糊间,守在一旁的外公外婆突然变成了盛怀安,他正一脸宠溺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画面一转,充满童趣欢乐的游乐场忽然变成了别墅的浴室,而盛怀安正在里面洗澡。

    浴室内的气氛灼热,男人大步朝她走来,钳制住她的手腕,将她紧紧困于胸前,清冽的木质香瞬间乱了她的心神。

    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,安姩吓得缩了缩脖子,忍不住想要后退,可娇软的小身子被那双有力的手臂箍住,纹丝不动,“叔叔?”

    热切的吻从耳后转移至锁骨位置,安姩被迫仰起头,紧接着一声轻笑传来,“叔叔?我们结婚了,你该叫我什么?”

    身上的衣服瞬间被他撕碎,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,“只只,你该叫我什么?”

    安姩双手用力抵在男人胸前,灵动又魅惑的眸子里泛起一丝疑惑,“你怎么知道我叫只只?”

    原本掐着纤细腰肢的长指,慢慢转移至圆润翘挺的臀部之上,男人故意使坏,将她重重按向自己。

    “只只,你怎么能忘了我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心尖狂跳不止,梦里热浪翻腾,俩人之间的氛围极度暧昧,某些模糊朦胧的事情好像就要呼之欲出,可脑海中迷雾太厚太重,她看不清。

    “只只,你该叫我什么?”男人抵住她的额头,灼热的呼吸瞬间缠绕在一起。

    那两个字好似烫嘴一般,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叫不出口。

    男人不恼反笑,大手托起她的臀部,一把抱起她,径直走进浴缸,没入水中的前一秒,缠绵火热的吻如潮水般汹涌而至……

    安姩猛地睁开眼,东边的第一缕晨曦透过窗台照射在地上,树影在光晕里摇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