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,他转过头,轻咳了一声。
“你受伤了?”虞笙发现他的手一直搭在左腹处。
“无事,只是乱了气息,调养片刻便好。先上车吧,时辰不早了。”
虞笙看了眼一旁的马车,忍不住感叹他的心细。
从径山去到忻阳需一日的路程,他知道骑不了那么久的马,提前准备好了马车。
她掀开车帘,示意裴渡先上车。
“你受了伤,先在车里调养,我来驾车。等下山到了人多的地方,再换你来驾车。”
裴渡原想拒绝,她却已经先一步上车,坐到了驾车的位置上。
裴渡无奈,只得掀起帘子上车。
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而去,虞笙放大了声音问车里的人。
“大师,寺主为何要拦你,是…因为我吗?”
幽幽的声音从里面传出:“没有,寺主只是有事吩咐我去办。”
虞笙知道他没说真话,若是有差事交办,又怎会动起手来。
但他不想说,她也不便一再追问。
“大师,径山寺中人人都会武吗?我原本以为只有武僧会武,今日那个小沙弥,身手却那般了得。”
这次裴渡没有否认:“武学也是僧人们日常修炼的功课之一。”
虞笙点头不语。
径山寺若只是寻常寺庙,自然不会让僧人们人人习武。
在离京城最近的国寺中,藏着这么一群武功了得的僧人,是为了什么?
虞笙想不通,也不敢想。
转过下山的最后一道弯,马儿发出尖锐的嘶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