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澄甚至也太不知道自己不想要什麽。
他更多的时候,是被动的接受。小曼曾经对他说过,觉得他很多时候像是一株植物,因为刚好在那里、就乾脆这样子生长。如果有时候没能注意到环境缺少水分或yAn光,他可能就会Si掉。
他还记得小曼说到Si的时候眼眶里含着泪,是真的很担心的模样。
那次是刚抵达兰城没多久,好像就真的是因为水土不服生病了没能及时注意到状况,一个人在屋里虚弱的躺了两三天,要不是小曼力排众议来「打扰」,才发现不对劲,将他紧急送医,还真的有可能导致更严重的後果。而不只是在医院躺了两周就没事了。
他当时听着这话没有反驳,因为小曼说的其实是对的。
温景然也说过类似的话。
彼时他们住在一起,温景然到家後会习惯X地先把窗户都打开换气、拉起窗帘调整自然光,然後走到沙发旁抱住躺在上面的他,无奈地笑着说,学长,有时候我都会怀疑你是不是要行光合作用?但这样不行,我会担心。
接着带着他去吃饭。
曾经有一段日子,有一个专属他的园丁如此无b悉心地照料着他。
他都忘记了。
忘记了,原来一个人生活并不容易。
怀着满腹的心事从酒吧「雾室」离开,叶澄在自家附近时,被守在路口的温景然吓了一跳。
夜sE深浓,对方的身影在路灯照耀下显得格外有存在感,轮廓分明的五官线条更加锐利,他反SX地眯眼打量这张b记忆中更有攻击X的脸庞,才一边打招呼一边走过去。
不过温景然会采取这样的行动大致上还在他的预想之中。
反正该来的总是会来。叶澄浅浅笑了一下,有些无奈,声音带着酒後的微微哑意,「在这里说话不方便,你要上去坐坐吗?」
说实话,他还是有点不知道该怎麽面对温景然——尤其是在阔别了五年之後。他以为对方依旧是他认知的模样,不过……而且或许如张亦洁所言,他真的太自以为是了。他不能总是这麽先入为主,也像温景然上次说的,这样对他并不公平。
然而这下令他意外的是,温景然拒绝了这个提议。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,语气平平地说:「这麽晚就不打扰了,知道你有平安到家就好。」
叶澄闻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腕表显示的时间,又想,温景然明明不是会介意这种事的人。
「这是小曼请我转交的东西。」温景然没有理会他的反应,把装了文件和其他物品的提袋交给他,像是下了某种决心,「这两天我会回北城一趟,如果有其他人要找你,你尽管拒绝。」
这个「其他人」是谁,他们彼此心里都有数,但那个名字这次谁也不明说。在他们之间陈襄君的存在就像是一个魔咒,一提起就必定伴随着绕不过去那件事。叶澄不想让温景然生气,温景然不想让叶澄产生更多的误会。
他们用以为好的方式对待彼此,却都没想过反而是这样小心翼翼的态度,才让那件事有了更多的想像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