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的大部分都是一些百姓，没有见过帝师真正的模样，而后面的书生们冲了过来，正要谩骂的时候，窥见了顾长羡冷硬的脸，声音顿时哑住了……
这……这是帝师……
一群人都涌了上来，瞧见了那些书生的脸色，疑惑不明，手里的动作也都停下来了。
“见过帝师……”
书生们面面相觑一番，最后异口同声行礼，面色更加古怪了一些。
众人听见这话，都震惊地看了过去。
不是吧。
顾长羡缓缓下了轿子，一身玄衣，长袖上虽然沾了不明液体，但依旧不影响其风范，剑眉星目，气质出尘，见到了来人，只缓缓拧眉，
“付钦。”
一个书生听见了这话，面色也多了一些羞愧，还能有比他扔鸡蛋扔到自己授课恩师上面更糟糕的吗……
付钦和其他书生听见这话都低下了头，“学生在。”
“有正义之心是好事，但也莫做了旁人手里的刀剑。”
他嗓音沉着道。
“今日之事，是意外还是人为，日后会出什么事，你们的下场如何，可有预料到？匹夫之勇，无足轻重，倘若你们下了大狱，族中亲友又会如何？”
听见这话，这一群书生面色都有一些白了，还有人大着胆子道，
“学生愿以己身一试。”
顾长羡抬眸，“你若执意做权谋党争者手里的刀，那便去吧。”
书生们纷纷不语，只退在了一旁，目光有些不甘地看着轿子里的人。
其余的百姓们也一脸怔愣地看着这一幕，见到那几个书生退下了，心底的不解更是放大了。
很快，京城中的护军便到了，手持刀剑，训练有素，冲到了那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面前，脸上强硬，“退后……”
还有一些不怕死的想继续甩青菜，眼看着那士兵手里的刀就要对准了，顾长羡的声音在后头，“莫要伤及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