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，顾灵依旧哼了一下脸，他怎么能不顾明月姐姐的心意呢……
人家还在呢。
而一直在观看这一幕的江明月面色也不是很好看，面色微白地揪紧了自己手上的帕子。
她从未见过顾长羡这样的眼神。
分明是被气到但依旧会心怀担忧的目光，他自己只草草披了一件衣袍，而他怀里的女子却被他牢牢藏在了衣袍下，只露出一张微白脆弱的脸蛋。
女子的确生的很好，哪怕是落水后也不过是清水出芙蓉的模样，令人更生怜爱之心。
可……
她分明也不差的，京城第一贵女。
顾灵依旧不甘心道，“兄长，分明是这身份下贱的女子试图推我下水！你为何不惩罚她？”
听见这话，被男人扶起的画意又无辜可怜道，“大人……我真的没有……我若是要推姑娘下水，为何还要自己也下去……”
随后又抬眼看向顾灵，可怜兮兮的模样，“顾小姐……我知你不愿在此地见我，也罢，我这就收拾东西离开，大人……望您成全……”
听见这话，顾灵面色一顿，接着便是狂喜……
她就说了嘛，她这法子是一定有用的，虽然她进了冰冷的水池，但还是把这不顺眼的女子赶跑了……
说着便朝江明月挤眉弄眼，江明月却并没有看她，而是视线停在了顾长羡的身上。
只见顾长羡面色沉稳地看向顾灵，“你说她推了你，可有证据？”
顾灵瞪大眼睛，“我被她推入水池中，这不是显而易见的证据吗？”
画意听见这话也是面色微顿。
接着顾长羡缓缓道来，“京城并不是寻常地方，凡事皆要有证据，纵使你是我顾家人，我也不能纵容你。”
顾灵傻眼了一下，随后更是咬牙切齿，正要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，顾长羡缓缓抬眼去看她，不带丝毫情绪，只那一眼，顾灵便收起了自己的大小姐情绪。
她知道，兄长是真的生气了……
不过他是因为自己欺骗他，还是因为欺骗了他身边的那女人才如此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