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不开衣柜,只能无助地哭泣。

    三姨娘带着二哥和四哥逃到他躲藏的屋子里,正要将他们藏起来,门外就传来了声音,三姨娘赶紧将他们藏到柜子对面的床底下,起身没走几步就被那些人拖着出了房门,接着就是拳打脚踢和威b利诱的声音,还有三姨娘SiSi压着却仍溢出来的痛呼。

    没从三姨娘口里问出想要的结果,她就被他们一刀给砍掉了头。

    房外被雨水冲淋得四散的血和三姨娘的脑袋一起滚进房里,他看到四哥爬了出来,泪水止不住地从脸颊滑下,像是吓傻了般,直到快要哭出声时才被二哥一把捂住了嘴,接着拉着他躲进了屋里的杂物箱里。

    三姨娘的脑袋滚啊滚,在他躲着的那个柜子不远处停下,房外雷声正好响起,闪电的光亮将被鲜血喷溅的脑袋照得诡异,那双Si不瞑目的眼睛透过柜子的缝隙与他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他被吓得直接晕了过去,醒来后只记得这些画面,后面的几年一直被梦魇缠绕着,不得安宁。

    后来五哥哥给他请了大夫,费劲心力给他调养好了,他也就没再梦到那个恐怖的雨夜。

    亲眼看见茶梨姑娘在他的面前咽了气的后几天,他原本还好好的,直到在大厅看到燕梦婉狠绝的眼神,第二日夜里他就做了梦,梦里三姨娘和茶梨Si不瞑目的眼神一直缠他到现在,扰得他担惊受怕。

    这几日他半梦半醒,身T变得非常疲惫,来到寺庙他就叫人出去待着,想好好休息一番。

    他不敢睡,但静下心来休息休息总b不休息好受一点。

    就是没想到他真的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燕临川正想开口叫牵着他的姑娘放手,就见她转过身来,发现是眼前的人是燕梦婉,他原本还有些尴尬愧疚的神sE立马沉了沉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茶梨神sE不耐地将腰上的香囊塞到他另一只手上:“安神的,你拿着。”

    说完就拉着他快步往前走。

    原本因为她脚伤,夜里疼得有些睡不着,早上起来没什么JiNg神,春巧注意到了问她,她说自己夜里有些失眠,春巧就给她缝了些香囊,还专门去外面找人给她调了些安神的香料。

    虽然她还有几个备用着的香囊,但是真的很舍不得把这个让燕临川给糟蹋了。

    都怪他惯会装可怜……

    燕临川接过,一时心里有些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,他摇了摇头,使力甩开她的手。

    茶梨回头看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,就见他瞪着眼睛看她,她凑近了些,发现他脸上还带着不易察觉的薄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