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曜从椅子上起身,笑着说:“客气了,请进!小晖,泡茶。”
柴崎和信对俞曜的茶具、桌上明刻本《茶经》露出艳羡的目光,不住夸赞:“茶好香,好茶技!”不知收敛且贪婪的表情明明白白写在脸上,啜饮几口,随口吟诵:“晒药竹斋暖,捣茶松院深。思君一相访,残雪似山阴。”
“柴崎先生竟是有大隐之心,难得。”俞曜听着柴崎和信意有所指的吟诵,嗤之以鼻,却还是不露不显地应付。
“俞校长谬赞,大隐不敢当,都知品茶您是名家,不知茶中的隐逸诗您更喜欢哪首呢?”
俞曜看着手里的茶杯,礼貌笑笑:“大概是‘洁性不可污,为饮涤尘烦。’”
“好诗!俞校长才华卓绝,信手拈来,这应该是唐代诗人的诗?”柴崎和信继续奉承着。“是哪位大家?我回去认真拜读。”柴崎和信明知故问,嘴上问着俞曜,眼睛不住打量着茶技精湛且貌美英俊的俞晖。
俞晖知柴崎和信试探,站在旁边不卑不亢地回答:“是韦应物的《喜园中茶生》。”顺手将《茶经》中夹着一页小笺拿出来递给柴崎和信,里面书写的正是韦应物的《喜园中茶生》,落款是傅山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