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揣测、是诛心,是口说无凭!”
叶长庚怒目圆睁,同百里曦争执。
然而百里曦却稳如泰山、斯文优雅,与叶长庚急赤白脸有些心虚的样子正好相反。
他逻辑严谨,一句句逼问。
“你能解释那封吐蕃使团里的奏疏,为何是你的字迹吗?”
“你能解释大学习巷中你离席时,到底去了哪里吗?”
“你能解释为何护送使团回京时,绕过甘州,多走了十日路程吗?”
“你难道不是带领吐蕃人,熟悉我大唐各地城防吗?”
叶长庚的每个回答都很恳切。
“不是我写的。”
“我去出恭了。”
“因为甘州地动,路不好走。”
“走的都是官道,没有接近城防要塞。”
虽然恳切,但是没有一个证据。
而百里曦,却像是一条草丛里窜出的毒蛇,咬住叶长庚的心窝,让他恼羞成怒,却只能濒死挣扎。
他还有大招,一个安国公府无法抵挡的大招。
如果是关心朝事的百姓,就会发觉今日已经到了巳时,宫城内还没有散朝。
那些往日下朝后饿着肚子,在路边买豆腐脑肉包子的朝臣,一个都没有出现。
而如果有谁注意到城门,会发觉已经连续几日,叶娇都没有在城门口出现过。
这里戍守的,是前任武侯长,现任白队长。
白羡鱼正站在城墙避风处,手里拿着烤红薯,一面暖手,一面啃了一口,还不忘了夸奖下属懂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