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野麻滩天宽地宽,你去哪儿不好,为啥非要去乌兰山?”
“我也不清楚。”
王明泰抬起头,对着明晃晃的太阳又叹了一口长气。
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哀怨。
这时,高银兰面含喜色地如旋风般地走了进来。
她最近又忙着给吕府的管家赵光成当媒人呢。
张开油汪汪的嘴巴,还未说话,先笑了起来。
“王家老嫂子,你看你儿子一天比一天精神,要不了几天,就能回家了。”
王冯氏不冷不热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对这个整日里进东家出西家靠一张嘴骗吃骗喝的老媒婆,她厌恶到了极点。
说句心里话。
如果不是这个高婆子在背后叽叽咕咕的挑唆使坏,那小杏花的父亲独石村的曹溪怎么会凭空白得了一大笔彩礼呢?
而王明泰又咋会落得个鸡飞蛋打人财两空的惹人耻笑的结果呢?
她还怀疑高婆子从曹溪手里又拿走了一笔钱财。
从那个时候开始。
王冯氏见了高婆子,就觉得一腔的黑血不由自主地咕嘟嘟地往上冒。
如果不是儿子受伤住在济世堂里疗伤,她又咋会来这个地方呢?
对王冯氏的冷脸,高银兰自然心知肚明。
像这样难堪的场景,甚至比这个更严重的,她一年四季随时都能遇见。
可以说,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。
她依旧满脸微笑着说:“大掌柜,我进院子的时候,你猜看见了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