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师傅,真的要砍吗,这么大的槐树,都要成精了。”在农村有个说法,槐树为木鬼,本身阴气便是极重,更何况是上了年头的老槐,尤其是那些成精的老槐,更是可以吸附周围的孤魂野鬼,谁要是砍了,便会被无数的孤魂野鬼缠上,汉子有些胆怯。
“现在阳气这么重,无碍。”父亲道。
“动手吧,太阳落山前必须把根都清理了,不然以后这里还会出幺蛾子,这大柱就是例子。”父亲淡淡道,这些汉子都和大柱家有关系,不是叔叔,就是堂哥,说大柱的事,他们心里也都明白。
就在这时,一个庄稼汉子急匆匆跑了过来,满脑门汗珠。
“陈师傅不好了,大柱又在家咬老母猪了,你说可咋办啊。”大柱父亲满脸焦急,豆大的汗珠不断流下,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因为太过着急。
“他现在在哪?”父亲眉头一皱。
“被我绑起来,捆到床上了,奶奶的个熊,这瘪犊子差点把我肉咬下来了。”大柱父亲一伸小臂,上面两排见血的牙印。
“嗯,还不消停?”父亲思索了一下,随即道:“先把老槐砍了,破了这个风水局,应该就消停了。”
父亲指了指前面的坟包:“大兄弟,这个坟墓你应该能猜到是谁的吧,我记得安葬的时候你家有人在场。”
“难道是.......”大柱父亲脸上浮现惊惧。
“看来你猜到了,缠上大柱的便是那个未出世的婴儿。”父亲道。
“这可怎么办?”大柱父亲喃喃道。
“把这老槐砍了,估计症结就在这了,那婴儿怨气之所以这么重,也和老槐有关系。”
“你们先把老槐砍了,我去看看大柱,阿青留这。”父亲拿起黑箱子,往外快速走去。
“好。”大柱父亲一咬牙,往手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,拿起斧子狠狠砍了下去。
“流血了,流血了。”一个汉子正在边上站着,突然惊叫起来。
大柱父亲愣在原地,连斧子都忘了抽回,清晰的看见树干上沿着斧子有一滩红色液体流出,并无血腥气,倒有一股淡淡的土腥气。
“阿青.......”大柱父亲有点哭腔,双手微微颤抖。
阿青也被吓了一跳,不过是被大汉冷丁的惊叫吓到。
“没事的,那不是血,就是可能土壤中含铁比较多。”阿青应声道。
“可是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