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赔,弟妹就和我们去见官吧!”是大伯冯征的声音,“大山在你家出的事,你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,官老爷判你们赔多少,你们就得赔多少,到时候赔的肯定不止一两银子了,这是我们看咱们是一家子的份上才要的这么点。”
冯征说着冷眼逼视着刘氏。
刘氏听了要去见官,心里咯噔一下,一脸的哀伤,默默的擦着不断淌下的泪水。
她知道到了衙门,她就是有理也是说不清了。
就凭大伯子和大嫂那两张嘴,黑的都能说成白的,死的都能说成活的,拙嘴笨腮的她十个也抵不过他们两个,去了衙门,他们娘几个铁定得吃亏了。
门外,冯喜楠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。
她料定这两人,不单单是为了要这一两银子这么简单,他们定是心怀鬼胎。
果然,王氏和冯征看着刘氏不吭声了,两人得意的对了个眼神,王氏上前道,“弟妹,其实咱们一家人,没必要为这家里的事情闹到衙门,我们也只是因为大山要治病没银子了么,这才来找你,但凡我们有法子,这事也就算了,我们吃点亏就吃点亏了,这不也是没办法么?都是穷么……”
王氏说着揪着衣袖还擦了擦莫须有的眼泪。
“可是你就逼死我,我也拿不出一两银子来。”刘氏低着头,擦着眼泪道。
“没银子不是还有山脚下那八分地呢?”王氏试探的斜睨着刘氏道。
“哦!原来如此。”此刻冯喜楠算是明白了,他们家这八分地才是这狗男女此行的目的。
“那地都闹了蝗灾,今年颗粒不收……”刘氏有些诧异的抬头喃喃道。
“唉!都是一家人,不收就不收吧,我们不嫌弃,就这样吧,我们吃点亏,把地契给我们,大山这胳膊的事就算了,我们再不提这事了。”王氏说完还深深的叹了口气,“谁让他命苦呢。”
我呸!
门外的冯喜楠再也听不下去了,踢门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