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性命是保住了,可是他的伤要治疗起来真的很麻烦。
因为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从头到脚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。
冯喜楠捏了捏额头,自己真是给自己找了事了。
她用棉签沾着酒精将他脸上血渍一点点的擦掉,他清秀的五官露了出来。
黑又浓的眉毛、高挺的鼻梁,紧闭的薄唇、双目紧闭,长长的睫毛无处不再告知他是个长相很是不错的美男子,看着年纪约莫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。
忽然冯喜楠想起什么,在他的修长的手和手臂上轻轻擦拭了几下。
待看清楚,冯喜楠不由得倒吸口冷气。
两只手臂都已经断开,稍微一动,他疼的就蹙紧眉头。
手上有数不清的刀口,新伤旧伤重叠在一起,好像鱼鳞一样层层叠叠,说不出的恐怖。
看不出他手臂上到底曾经有没有那个黑痣。
即便是有,因为过于密集的伤口也早就看不出了。
他到底是不是小王爷,冯喜楠现在也没法子求证了。
什么都不想了,时间紧迫,先救人要紧。
消毒,包扎,缝合,正骨,上夹板,一顿操作下来,冯喜楠感觉已经累的要虚脱了。
她从没遇到过身体上有这么多伤的人,而且如此的严重。
将他安置好,从空间出来,冯喜楠看到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。
这时候,她听到了开门声,她知道是娘起来开始要干活了。
冯喜楠有些困了,躺倒炕上想眯一会。
忽然听到院子里有说话的声音,“老二媳妇,你知道昨晚冯老大连夜被送去镇上了么?”
是他们的邻居赵大娘的声音。
刘氏很是诧异道,“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