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喜南静静的听着这各自心怀鬼胎的一家人的对话,她暗自冷笑一声,果然这一家子没什么好东西。
想到这,她蹙起眉头,“到底治还是不治?可是有结果了么?”
“女先生,不然先用了这次的药,我们商量一下再说。”妇人说着掏出一张银票,“这是这次的,女先生拿好。”
冯喜南将银票接过来,唇角上扬,点点头,“好,我开始上药了。“
说着从药箱子里掏出了几包药,她先消毒,然后将药粉撒在了伤口上,男人痛苦的哀嚎着,可是为了能好,不再这样生不如死,他努力的忍着,冯喜南上完药,发现他竟然将下嘴唇都咬出了血。
上好药,用消毒的纱布包好,她叮嘱道,“千万不用碰触水,不要吃发物,牛羊肉、鱼和辣椒。”
婆子连连应声。
曲宁则站在不远处目光凉凉的看着,她一句话都没说。
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年轻的男子,他五大三粗,嘴上蓄着一抹胡子,他进门就喊了一声“爹娘!”
看到曲宁理都没理会她,全当她是个隐形人一般。
“娘,我爹的病咋样了?咋会这样了?”他正是曲宁的表哥,这家杂货铺的少掌柜的范名。
他娘听了,立刻红了眼,“能治,可是得花许多银子,正商量着把你的房子卖了呢。”
范名一听,立刻炸了,“那怎么成,我年底就要娶小翠了,卖了房,我怎么娶?”
“卖了住铺子里,一样!”他爹沉声道,儿子的话让他很是不爱听,娶媳妇重要还是自己爹的性命重要?
这个儿子分不清么?
“那小翠肯定就不嫁了,绝对不行!”范名梗着脖子,犯了牛劲。
“你老子的命重要,还是你娶你媳妇重要?”他爹死死盯着他问道。
范明却丝毫不松开,“我没媳妇,咱家不绝户了?我也不知道这哪个重要?”
他娘听了慌忙去看向自己的老头子,他好怕这个老东西立刻翻了脸,所以她夹在两人中间整日心惊胆战的。
果然男人脸色沉了下来,但是他忍住了怒气,对妇人道,“你送郎中去吧,我和儿子有话说。”
上了药,他感觉自己好多了,浑身不痒也不痛了,他觉得现在是时候来解决自己的家务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