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门口,悄悄的拿出钥匙开了小门,她终于来到了寂静无人的大街上。
一路向西,她向着衙门的方向走去,说是衙门,其实就是戒律房,也是镇子上的临时衙门。
有犯人送来,都是先在这关一宿做了登记,然后第二日再押送去县里衙门。
她不很确定吕大头今晚是不是关在这里,但决定还是先碰碰运气。
戒律房不大,只是一个二进二出的院子,前面审案子做登记,后面关押犯人。
冯喜南略略观察了一下,一纵身跃到了戒律房的墙上,她躬身猫腰向后走了几步,来到一处挨着树的地方,然后飞身跃到了树上,她隐身在树枝后面悄悄的观察着戒律房的后院。
一会儿,从东边的屋里出来了两个衙役,两人打着哈欠,发着牢骚。
“你说咱们老爷这是怎么了?无缘无故抓个铁匠做什么?”
“肯定有事。”那人说着四下瞅了瞅,压低了声音,“听说是上面让咱们爷抓的,究竟是谁,抓他做什么谁也不知道。”
“是宫里的?”那人来了兴致。
“不好说!不好说!”另一个衙役摇摇头,两人说着话向前面走去了。
冯喜南从树上踮着脚尖飞身跳到了东面的屋顶上,她俯下身,将瓦片悄悄掀开了一个缝隙,她顺着缝隙看了下去。
屋内灯火通明,支着一口大锅,大锅里“嗞嗞”冒着热气,里面放着一个大铜勺子。
冯喜南看出来了,锅里是滚烫的铜水。
大锅不远处在铁架子上吊着一个人,他光着膀子,浑身是血,看不出一块好地方,他两只手被吊起来绑着手腕粗的铁链子,身子被绑在一根柱子上,脚被钉在了下面的木头板子上,血顺着铁钉的眼钻了出来,流的满地都是。
他垂着头,犹如死了一般,没有一丝生气。
屋内似乎没有人,只有这个生死未卜的人在静静的站着。
忽热这屋子前面的门开了,从里面进来一个头戴银面具的男人,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子,满脸煞气。
“果然是大皇子!”冯喜南伏在屋檐滴水的后面,透过缝隙,看清楚了来人,她终于相信了穆盛和她说的一些话。
“不行!我必须在他进入屋内之前将事情办好。”想到这,冯喜南随手从空间拿了一包药粉,待穆开和他的侍卫走到了屋檐下面要上台阶时,冯喜南对着他们的脖颈子撒了下去。
然后俯身,将瓦片掀开一个大缝,纵深跃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