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包里有六百六,童渔抽了一张五十,然后放回神龛。
除了红包,还有一些零钱,是同学求她帮忙买包子的钱。
童渔就要出门,奶奶在屋里叮嘱道。
“别理,别看!”
童渔应着出了门。
走楼梯下到一楼,灵棚还搭着,昨晚哭天抢地的中年男人正忙着丧事,将棺材抬进面包车里,准备去火化场烧掉。
他弯着腰,搬着纸钱,搬一会儿就坐下喘气,似乎累得不行。
中年男人只以为自己熬了一晚上的夜,身体熬虚了。
在童渔眼里,老人阴气越来越重,鬼体也在变黑膨胀,这是变成厉鬼的征兆。
再过不久,中年男人一家子都会出事。
她往前走了两步,最后还是停了下来,对搬纸钱的男人问道:“我看你遇到了事,需要帮忙的吗?”
童渔说完这句话,能明显感觉到老人怨毒的目光化作实质般钉在她身上。
她面不改色。
中年男人闻言,抬头看到人是一个穿校服的女学生,有些不耐烦地道:“乌鸦嘴!我能遇到什么事,别挡路!”
童渔耸肩,也不再多说什么,转身就走。
她也不是为了帮忙,主要是因为一楼离二楼近,奶奶年纪越来越大,她担心会威胁到奶奶的安危。
其次则是她想赚点钱。
虽然她留不住钱,但这几年都会接些单子,赚到的钱都藏在神龛财神爷底下。她是走阴人,以后也是要吃奶奶这碗饭的。
不过既然人家不愿意,童渔也没办法。
她抬脚就走。
就在这时,中年男人跪在地上,气喘吁吁,缺氧般捂着脖子,脸色酱紫,眼珠凸起,喉咙发出“呃呃”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