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巴怪物:“………”
它看着像被遗弃小猫儿似的人类妻子,心脏麻了一半,有她对自己深深依赖的亢奋,也有一股古怪疼意在其中蔓延。
“不会,不要你。”它一字一顿,始终平静而冷漠的话语多了一丝几不可查的认真。
她是它的妻子,它不会不要她的。
祝然不肯松开他的手,埋在他手心,似乎只有这样,心里强烈的恐慌感才会减少。
泥巴怪物只能用另一只空闲的手,将捣碎的药草,一点点涂抹到她遍布疤痕的双眼上,疤很清楚,难以想象她当时该有多疼。
它心脏里蔓延的疼意愈发加深,疼痛中裹着暴戾、愤怒、焦躁等等。
想要将给她留着这个疤痕,带来伤害的人全部杀死。
涂抹完,它才问:“疼吗?”
祝然乖巧地坐着,任由丈夫涂抹。眼部传来的湿冷,时不时给她带来一瞬的颤抖,接着又沉浸在丈夫的涂药中,人就跟浸泡在蜜潭里一样,唇角克制不住翘起。
闻言,她慢半拍地摇头,笑着道。
“早就不疼啦。”
泥巴怪物俯下身,在她涂着草药的双眼处,轻轻吹了一口气,丝丝缕缕黑气钻入了疤痕里。
祝然想说话,一阵困意袭来,不给她反应的机会,陷入沉沉昏睡,倒在丈夫的怀中。
泥巴怪物将她打横抱起,往屋里走去。
草药只是一个幌子,真正能治好她眼睛的是那些黑气。
之所以想要治好她的眼睛,是因为昨晚。
——它的人类妻子,想要看见它。
它一定会满足妻子的愿望。
这次的满足,不带丝毫恶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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