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她那么珍贵的高级镇痛药,能不好么?
她真后悔,她当时咋不给他一瓶鹤顶红呢?
想起自己银子没拿到,药也白白送了,云七夕心里憋着气,瞅着顾远,笑嘻嘻地问,“顾太医,你在晋王殿下手下干活,多少钱一个月啊?”
“啊?”顾远懵了。
在场的人,只有单连城能听出她的阴阳怪气。
这是她今日在饭桌上第三次提到钱,想让人不把她当财迷都难了。
顾远搓着手,看样子,他已经知道云七夕是未来的太子妃了,所以此刻拘谨了不少,笑道,“爷自然从没有亏了我。”
“是吗?”云七夕质疑的语气很浓。
“是,当然,”顾远一再肯定,“晋王府上上下下,爷从没有亏过谁呢?是吧,青黎?”
尽管这个问题是云七夕抛出来的,可此刻辗转问到了她的口里,她不想答,却也不敢不答啊。
“是,爷对奴婢们都是极好的。”
顾远下去了,青黎脸色越发不好了,提着酒又给单连城满上了,却没给云七夕倒。
这一次,她是故意的!
云七夕自然知道她气什么,她的那点小心思,当日在单连城的书桌下,她可都听见了。
咳!
云七夕清了清嗓子,目光温柔地看向单连城,声音也放得极为柔和。
“爷,你记得那夜我们在船上……”
此话一出,青黎身子一僵,脸色越发白了。
二人在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,只有当事人知道。但孤男寡女在船上呆了一天一夜,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实,这期间到底发生过什么,实在引人遐思。
云七夕此刻提起来,不过是要故意气一气青黎而已。而至于她为什么要想着去气她呢?她没想过这个问题,也许要到很久以后,她才会明白吧。
单景炎脸色微微一变,随即又是淡淡一笑,抬起手将酒杯的酒送入了口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