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还得做人呐!

    他还是云城大学的学生,二十岁,未来大好年华,难不成都要一股脑葬送,以后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?

    这不现实啊!

    要么干脆卖了武馆,换个城市生活。

    如果这两样都做不到,那除了登门赔罪请求谅解,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。

    张成义看到儿子一脸纠结的样子,想起了昨晚儿子在韦阳死后登台大吼的那一声‘江澈!’。

    事情因他而起,让江澈有什么冲他来。

    踢馆,他来接。

    等于是把这条命交出去,换张家武馆平安无事。

    张成义神色缓和,露出了老父亲般的慈爱。

    不管怎么说,自家这儿子再没用,真到了生死存亡,还是能挑起大梁的。

    就是这大梁只能挑一次。

    因为挑完后命就没了。

    可也是挑起来了不是?

    张成义心中有了计较,说道:“我们父子俩都把他得罪死了,要登门赔罪也是一起去,你去顶个什么用?”

    “不求他宽宏大量,只要给句痛快话,横竖也都能接受。”

    张文起愕然,随即默默点头应下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江澈大清早和往常一样,继续前往医馆坐半天诊。

    柳婉清现在是医馆的杂工,陈济世也没让她做什么,就是跟着几个弟子倒腾药材,分门别类。

    到医馆刚坐下,就接到了秦暮雪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