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这张脸,书玉再无话可说,说什么也没用,伤不到她一丝一毫,只因她的脸皮早已练出厚度来,堪比城砖。
两人一路无言,默默到了钱太太房里。雅秋恢复其一贯木讷的表情,沉默坐在书玉身边。
钱太太这时正在检看兰纬命人送来的缎子,觉得样样都好,sèsè新鲜,恨不能全部占为已有,只是可惜不能。
“你们也来看看,这杏黄上绣粉玫瑰花,亏他如何想来?愈显得黄sè更鲜,粉sè更媚了!”钱太太啧声连连,满面艳羡。
书玉不动,却叫雅秋:“姐姐请过去鉴赏把玩吧!也许将来姐姐到了宫里,这样的东西就是常用常有的呢!现在开开眼也好!”
瑞芬和曼英此时正好时来,听见书玉的话,不觉笑问雅秋道:“怎么?你也想入宫?”其中不屑之意,溢于言表。
雅秋不动声sè地回道:“书玉妹妹跟你们说笑呢!我哪里配得?又不像妹妹似的,有贵人相助,或是有人相中,不过凭天给运气罢了。”
听见有人相中四个字,书玉的脸都红了,暗中狠狠瞪了雅秋一眼,酒儿亦逼视过来,雅秋这才笑了,又道:“说是玩笑,何必当真?”
瑞芬和曼英不明就里,只是心思都被钱太太面前那堆绫罗绸缎吸引住了,也就没有理会。
好容易从那屋里出来,书玉已是气也喘不匀了,再看雅秋,也是一脸涉险过关的模样。
“我看今后大家还是合作为好!”到这时候,雅秋也不忘甩甩狠话,“这园里没人是轻松能混得过的,妹妹该心知肚明。”
书玉掉脸就走,实在没兴趣陪她再演下去。
“酒儿,咱们看看大*奶去!”忽然书玉想起来,自从兰纬跟钱帆在自己屋里大吵过一架之后,自己就再没见过她了,此时又跟雅秋一路回去,便想顺道过去看看。
于是二人与雅秋菱儿分道扬镳,雅秋临走还不忘提醒书玉:“别以为大*奶就可以相信,她不比我们更好!”
也不会比你更坏!书玉在心里加了一句。
到了兰纬院里,见悄无声息的,既没有丫鬟们的声音,也不闻主子们的动静,竟似无人在内一样。
“大*奶一早就出去了不成?”酒儿先进院内看了看,回来报于书玉,语气中全是狐疑。读书吧
“不会吧?才她还叫人给舅母送缎子呢!怎么就出去了?”书玉自然不信,于是二人小心翼翼向内走了几步,再细听如何。
这时蝶儿端着盆水,蹑足从屋里出来,正撞见书玉二人,双方都吓得惊叫起来,蝶儿的盆也落了地,水便泼撒得到处都是。
“外头吵什么!”屋里兰纬的声音传了出来,却是有气无力的。
蝶儿忙回道:“没什么!表小姐来了,我没看见,吓了一跳,将水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