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子坚的手摸摸索索,就钻进她的羊绒衫里去了,于是片刻之后,金枝的眼神儿就开始拉了丝——陆子坚这一走,可是扎扎实实的一个多月!中间就靠着隔两天打个电话,又能解什么馋?
自古相思杀人啊!
“想我了没有?”
“你说呢?你一走就是一个多月……”
年前俩人就已经同居了一段时间,虽然旬月未见,多多少少会有一些陌生感,但是当两人往一块儿一歪,他那手往自己怀里一伸一揉,金枝就觉得,顿时就所有的陌生感,全都没有了,剩下的已然全是入骨相思,“你不在身边,就连过年都觉得没什么意思了!我平常过来这边收拾,看见什么东西,都能想起你!”
“哪个茶是你最爱喝的?你最喜欢哪把壶?哪个盖碗?你坐在这里跟我说过什么,坐在那里,又跟我说过什么?我闲了没事儿过来自己坐着,慢慢的就都能回想起来,想的真真的……就好像你就坐在那里似的!”
陆子坚知道,她是个羞涩的人,惯来不爱说情话,连听自己说,她往往都是脸红,但这时候,她却竟是连害羞都忘了,偎在自己怀里,声音也不大,说出话来,却是叫人魂为之销、魄为之动。
他不由情动地说:“我回来了,回来了!”
“嗯!”
金枝扭头笑笑,看着陆子坚,片刻后,她忍不住伸手过来,在陆子坚的脸上,眉、眼、鼻子、嘴巴、耳朵、额头、头上,来回轻轻地摩挲,“终于回来了!”
然后,她竟罕见地主动往上挺了挺身子,凑上来主动亲了陆子坚一下。
陆子坚瞬间情动,手从她怀里抽出来,拉起她的手,往自己下身一放,“不止我想你了,它也想你了……”
金枝羞笑,攥了拳头轻轻地捶了他一下。
不过还没等她说话,就听见外屋响起脚步声,金枝吓了一跳,就要起身,却被陆子坚的胳膊一搂,她又一下子摔回来。
而这个时候,金秀已经进屋了,且快步就进了东跨间的茶室。
一看自己姐姐满脸通红地跟陆子坚一起歪在躺椅上,她脸色一凝,顿时就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,“嘁”了一声,扭头就往外走。
“嘁什么嘁!”
陆子坚不满地冲她的背影喊,“没大没小没礼貌!”
说话的工夫,他还不顾金枝手头上的轻微抗议,手又习惯性地伸进了她的羊绒衫里,可谁也没想到,金秀听见这话,居然扭头就又回来了。
她一副俏脸生寒的表情,站到跨间门口,“好心帮你安顿人,倒不落好了?有几个臭钱就以为自己是遗老遗少了?娶小老婆,置外宅,现在连门房和老妈子也给配上了,你还真当是旧社会呢?惹急了我,跑派出所报告你去!”
金枝让她这一通夹枪带棒,直接给说得脸通红,却偏偏陆子坚的手还在她怀里呢,她只有尽力遮掩,压根儿也不敢起身把她劝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