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敢在族堂作妖,真是可恶至极,这垫子是谁拿进来的,给我彻查!”
良王瞪着眼睛在众人面上扫过,特别是看向霁月的目光,更是多了几分冷寒和审视,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情跟她脱不了干系。
“你要彻查什么!”
太妃脸上带着几分厉色打断了良王的话,见他憋住,没好气的冷很一声:
“族堂都是我亲自指派的人打扫,你这意思是要查我吗?这垫子刚才霁月也跪了,怎么不见她受伤出血?”
一句话,又在众人心里拨开了一层浪,是啊,刚才霁月不但跪了,而且还跟着太妃颂完礼,人家面不改色什么事情都没有,怎么到了大小姐这里就出了暗针呢?
然而,明明白白的意思传进良王耳朵里却变了一个意思,只见他双眼一瞪,朝着霁月走了过去。
“你没有什么话想说吗?”
良王的目光在霁月脸上凝滞良久,一句话嚼碎了从口中挤出来一般,带着一股狠劲儿。
霁月冷笑,抬头迎着良王的目光看过去,没有丝毫避闪,清澈水眸之间潋滟泽泽,本不是什么狠戾的表情,却让人心里无端生出一股阴寒:“王爷想听我说什么?”
“我是你父亲!”
良王听霁月直接喊王爷,心里淤堵的火气瞬间喷了出来,这攥紧了的拳头都有种随处朝着霁月挥过去的冲动。
“礼节程序未走,父亲的茶未喝,霁月不敢逾越!”
霁月声音清脆,面对火冒三丈的良王依旧是那般平静淡然的神情。
越是这样,便越是激发了良王的恼火,让他乱了方寸,这个时候,霁月不介意再添一把火:“更何况,您对我这般明着怀疑,可不像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态度。”
“混账!刚回来就将家里弄得鸡犬不宁,你才是真正的丧门星!”
从来没有人敢挑战良王的尊严,如今出来一个敢说话的,他瞬间炸了毛,指着霁月的鼻子就骂,却不想,还没有出一口气,却被太妃一棍子抡在了屁股上!
“你在说谁是丧门星!”
这句话动了真气,太妃忍不住猛地咳了起来,霁月拧了一下眉头,紧忙给顺气,这才缓过来,指着良王就骂。
“鸡犬不宁怪谁?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!大家亲眼看见,刚才霁月跟我一边跪着颂礼都没有事情,偏偏蕊心一跪就出了针,你还生安在霁月身上,我看你才是瞎了!就你的蕊心金贵,你赶紧带走,省得不小心给碰着了,我们可赔不起!”
太妃话里夹枪带棒,说得良王一阵脸红,刚才那股气焰,瞬间熄火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