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呢?”两人一起往前走,难得心平气和。
“孩子……死了。”老夫人的声音带着悲伤,那个孩子已经足月,谁知道生下来竟已经没气。
如果那个孩子还在,她闺女定然不会如现在这般。
阮新柔缄默,孩子死了。
这事不好办了。
老夫人见她不说话了,心里一紧,“茹儿她,还能好吗?”
老夫人的眼睛瞬间红了,她侧过身去用帕子抹眼睛,声音哽咽,“我茹儿这辈子过得苦啊!”
阮新柔心里也不好受。
失去孩子的痛,她尝过。
那种疼痛无法用言语形容。
阮新柔叹气,“姑姑的病,已无药可医。”
老夫人就站在她的侧身,听到这话一把抓住她的手,眼泪已然落下,“我茹儿当真没法治好了?”
“心病难医,除非那个孩子还在,可你刚刚说,孩子已经死了,老夫人,你也生儿育女,虽没体会过失去孩子的痛,可单你的女儿生了病,你便已伤心的肝肠寸断,失去的孩子的痛只比这重,不比这轻,老夫人应该庆幸,姑姑她没有随孩子一起去了。”
真话伤人,可她也得说。
老夫人松手,身子晃动了好几下才稳住身形。
她知道,就是这个结果。
当年斐太医也是这般说的。
老夫人心中绝望,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。
“辛苦了,你去瞧瞧孩子们吧。”
阮新柔福礼告辞,由丫鬟引路去往梧桐苑。
朗朗读书声从院内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