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想窝在她怀里。

      奈何听外面的声响,怕是不允了。

      他坐直身子,胸口伤处传来疼痛,他忽略不计,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  阮新柔坐在那里看着他,“夫君……”

      莫云回过身来,对着他抱拳一拜,“娘子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  阮新柔心里滚烫,不说这个男人对他有多好,这个情绪价值一直给的十分充足。

      她坐在那里受了他这一拜,然后才站起来扶住他,微微勾唇,“夫君有礼了。”

      想到即将分开,莫云的心口就像堵住了浸泡了水的棉花一样,透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  他很想将阮新柔拥在怀里,但知晓她会担心自己胸前的伤口,生生忍耐住了这股冲动,只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,另一只手从衣襟里掏了掏,将那只雕刻好的木簪子递过去。

      “娘子,这个送给你。”

      阮新柔没想到他还是把这个木簪子雕刻好了。

      那木簪子被打磨的圆润,映着屋内烛火还能瞧见上面折射出的光芒。

      阮新柔有些惊喜,接过去,“很漂亮。”

      见她没有嫌弃,莫云狠狠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  “娘子喜欢就好,只是这木簪子并不是要娘子佩戴的。”

      “那用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  阮新柔已经往自己的脑袋上比划了,闻言放下了胳膊。

      莫云抬手抚摸她头上的发髻,说是发髻,其实就是一个丸子头。

      阮新柔是手残党,梳头废,那些扭来扭曲的发髻她根本不会梳,一直都是随意扎个丸子头应付。

      好在在山中赶路,匆忙时,谁又能顾得上谁。

      再说,以阮新柔在那些人的心里的地位,就算有意见有想法也不敢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