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将阮新柔围住。
皆对她指指点点。
好似她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,要受所有人的讨伐。
她忽的一笑,笑声轻柔,却诡异盖住了众人的声音。
“婆母说的冠冕堂皇,那为何前两日,二房家的莫战中生辰,娘巴巴的做了面条给他送过去?就连三房战夏都得了整整一碗白面条。”
莫老太太一愣,下意识道:“你,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惊觉自己说了什么,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,轻轻摇着头。
“娘怎么不说了?你是不是想说,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?”阮新柔讥讽勾唇,
“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您以为这事做的很隐秘,就连给莫战中送面条都是晚上去的。
要不是莫风被赵管家婉拒时,战南恰好去赵家借棋谱,这件事我怕是还真不知道。”
“娘,你做了面条,二房三房家的孩子都能分到一碗,为何我们大房的孩子一碗都没有分到?”
莫老太太脸色一白,又抽噎了起来,“老大媳妇,这事是娘做的不对,可你们大房孩子太多了,一人一碗,娘实在拿不出这么多的面粉啊!”
“真是这样吗?”
阮新柔目光如炬,向前迈了一步,“如果一人一碗您拿不出,那四人一碗呢?您如果真记挂着他们,一碗总能拿得出的吧!”
“四个吃一碗,这怎么能够!”
“所以呢?娘是怕不够吃,干脆就不给他们吃了吗?”阮新柔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笑了起来,“哈哈哈,娘,这样的理由,您觉得您站得住脚吗?
二房三房各得一碗面条,我们大房也该得一碗!
您一碗不给,我替您给孩子们补上,您又来说我浪费粮食,娘,现我倒要问问了,他们到底是不是您的孙子,为何您能疼二房三房的,却不能疼我们大房的!”
笑着笑着,阮新柔便落了泪。
她哭的凄然,泪中诉的全是替自家孩子的委屈。
村民们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