舔到大拇指的时候,戚不循睁眼了。
“老婆,你刚才没用到这根吧。”
傅泠却不惊讶,他挪动膝盖,从戚不循腰间爬到他颈部,小口地舔戚不循的喉结,并不说话。
他觉得自己已经把暗示都做足了,姿态也足够低,戚不循很聪明,很了解他,一定能明白的。
“我记得我说过,你什么都憋在心里的样子真的挺自私的,你不能指望我读懂你的一切想法,然后满足它们,而你却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。”戚不循淡声。
傅泠有些无措,他只是太害羞了。
在傅泠的童年记忆里,因为说了不合父母心意的话就被要求自己掌嘴,是几乎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,直到他发现他说什么都可能令父母不满意,就几乎不开口了。
不表达自己的想法,不表达自己的需求,想要什么就自己去拿,这是最便捷的不用挨打的办法,是幼小的傅泠在高压教育中摸索出来的法门。
等他逐渐长成了,身边围了一群愿意为他鞍前马后的追求者,可他们都不过是自以为是地“帮助”傅泠,只会让傅泠觉得困扰。
所以他是喜欢戚不循的,戚不循不但能读懂他,而且愿意无条件地包容他照顾他,即使见过他在生活中并不讨喜的模样,依旧把他供在神坛上,只向他叩拜,却从不索取。
可现在戚不循觉得他自私。
傅泠很久没有这么急切地为自己辩驳,却不知该如何辩驳,甚至有些结巴:“我没有,我、我……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想。”
“我想和你睡觉……”傅泠接着说,清冷的音色因为颤抖而格外让戚不循兴奋。
这像极了戚不循童年时扯坏高高在上的贵妇脖间的珍珠项链后,珍珠凌乱地滚落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。
那个贵妇是他父亲的原配,而他是小三的儿子。
“我们不是每天都一起睡吗?”戚不循假装听不懂傅泠委婉的说辞。
傅泠想起为戚不循深喉的那个中午,又想起许多个梦中双性们在说了什么之后会得到戚不循的赞许。
他说到:“我想要你肏我。”
“可我不想。”戚不循回答得非常果断,“泠泠,你真的从来没发现过吗?我肏了你那么多年,从来没有爽过。”
像是感受到了傅泠眼中的震惊和痛苦,戚不循又补了一句:“哦,上次肏你嘴的时候还挺爽的。”
两人沉默了很久,傅泠还趴在戚不循胸口,一直低着头,几分钟后,他抬头看着戚不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