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……”段瑶踉跄着扶住货架，发簪在打斗中坠落，“李教授上周还帮我鉴定过战国竹简……”
祁风甩出染血的绷带缠住李教授脚踝，拽倒对方的瞬间，王警官的枪口已顶住嫌犯太阳穴。
赵老头拄着龙头拐踱进来，杖头轻点李教授后颈，皮下顿时浮现出纳米级易容膜的接缝。
“二十年前文物局失踪的实习生？”王警官撕下易容面具时倒吸冷气，“公安部A级通缉令上的照片比对成功了！”
段瑶颤抖着拾起沾染血渍的樱花书签，突然将其按在祁风伤口处。
青铜纹路遇血生辉，竟将毒砂掌的黑气逼出体外。
她耳尖泛红地松开手：“图书馆监控显示……你上周救下的清洁工……”
“那是我战友的母亲。”祁风割断集装箱锁链，露出码放整齐的文物箱，“这三个月的跟踪调查，是为了……”
他的话被江面突然升起的朝阳打断，金色晨光掠过段瑶沾着尘土的侧脸。
女警官给孙秘书戴上手铐时，发现这个蛇蝎美人嘴角竟凝固着古怪笑意——她锁骨处的加密刺青在阳光下泛着磷光，像是某种活物正在皮下蠕动。
当警用快艇划破江面晨雾时，祁风倚在锈蚀的吊装机旁，看段瑶用绢帕包裹那枚染血的书签。
女孩忽然将冰凉的手指按在他腕间：“青铜鼎的饕餮双目，在图书馆地库里会映出星图……”
王警官的呼喊声从码头传来，二十八辆警车的顶灯把江岸染成红蓝相间的星河。
赵老头用烟斗敲了敲露出江面的输油管，混着铁锈味的震颤中，谁也没注意到孙秘书掉落的高跟鞋里，鞋跟正闪烁着微型定位器的红光。
江风卷起结案报告的一角，盖住了“主犯全部落网”的铅字。
祁风把玩着段瑶偷偷塞进他衣袋的樱花书签，却没发现青铜纹路正在吸收他伤口残留的血迹。
远处正在押解犯人的警车上，孙秘书突然对着后视镜露出森白牙齿——她锁骨处的刺青不知何时变成了完整的八卦阵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