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泽看着魏榆硬塞到他手里的小兔子香囊,无语凝噎了半晌。

    颜色倒是合他用,玉白色的。

    香囊本身绣有兰花,两端的抽绳串了圆润的白玛瑙珠子。

    络子打作平安如意结的样式,搭着黛青色的流苏,颇为文雅。

    圆鼓鼓的香囊肚子透出淡淡的菖蒲艾草的味道,也很好闻。

    就是香囊束口处的布多了一截,被手巧的绣娘捏成兔子耳朵的形状。

    着实让崔泽难绷。

    “小疙瘩,你让先生我戴这个,合适吗?”

    魏榆两个小手一摊,“有什么办法,眼下女子间,时兴这个样式。”

    “你都说了,是女子间时兴这个样式。”

    “你先生我,哪不像男的了?”

    崔泽压着声音里的火,左手泄愤似地紧捏香囊。

    隔着锦布,香囊里的干草挺括地反弹着他的手,把草本植物特有的韧性印在他的指尖。

    魏榆的眼神飘了飘,“先生,它便宜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拢共也没几个钱,就这,还是我娘让我去打酱油时,偷攒下来的。”

    崔泽毫不犹豫地把手伸进袖里,“差多少钱,你说,把这玩意儿给我换了。”

    魏榆伸长手摁住他,“诶呀,换不了,不能用你的钱。”

    崔泽的手停在袖中,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魏榆理所当然地答:“因为这样才灵验。”

    “我娘说,驱邪保平安的东西,别人送的最灵了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老天会看在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心意的份上,多保佑收到祝福的那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