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问候到魏榆的亲爹魏来,崔泽没好意思下口,无可奈何地停下。
他大爷的,是骡子……
……
崔泽半黑着脸,一手牵着骡子,另一手扯着魏榆,走出小院。
“你说带我来买战马,就带我来这个?”
崔泽替魏来和魏家娘子咬紧了后槽牙,“你还请了假,荒废功课。”
“而且你爹是御林军,骑射了得,你分不清骡马……”
崔泽在脑子里把整件事过了一遍,差点被魏榆气笑。
魏榆悄悄伸手,摸了把骡子的长耳朵。
“我怎么可能分不清骡马。”
崔泽闻言,停下脚步。
他回头看魏榆。
魏榆一脸鬼精地回看他,脸上闪过的精光和他榆木小疙瘩的诨名半点不搭。
“先生你上马,不是,上骡。”
“我牵你回去。”
崔泽看着魏榆鬼精的那张小脸,气郁难耐,当场给魏榆来了个脑瓜崩。
“说清楚,到底怎么回事?”
魏榆把手从崔泽手里抽回来,先挠了挠脑袋。
然后,他恭敬地向崔泽作了个揖。
“先生,这骡子是慢,但是走得稳。你身上的伤,没几个月是好不全的。”
“你就要去青州了,八百里的路,走得不稳,哪行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