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欢静静的打量着他那张脸,没接话。
见状,北溟渊抿了抿唇,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,显然是有备而来,“这上面写的,是北冰安插在东曜的暗桩。
他日若傅云舟和傅云泽起了冲突,这些人可以归他随意调用。
如此,可够诚意?”
“为难殿下了。”
“不为难……谁让那臭丫头那么在意你呢……”后半句话,莫名有些酸溜溜的。
沈清欢先是一愣,随即不禁失笑。
北溟渊顿了顿,又言,“东曜与北冰相距甚远,让那丫头随我离开你不放心也是正常。
这样吧,不如你找人跟着我们同去,权当是监视我,这样就不必担心我会害她了。”
“我确有此意。”沈清欢笑说,“不过不是为了监视殿下你,而是为了方便照顾忧儿,她背井离乡去那么远,身边若没个熟悉的人跟着,我恐她会待的不舒心,这份心思,还望殿下你能明白。”
她这话说的漂亮,但其实也是事实。
纵是派人跟着去又能如何,北冰是北溟渊的底盘,倘或他当真欲对忧儿不利,仅凭几个护卫又岂是他的对手。
是以此事,疑人勿用、用人勿疑。
听沈清欢这么说,北溟渊再次看向她的目光中夹杂了些许之前没有的东西,略微有些复杂。
初见沈清欢,他只觉得她很漂亮,而且是那种令人眼前一亮,并不俗气的那种美。
其他的感觉倒是没有什么。
可今日与她一番交谈,他倒是隐隐明白了傅云舟倾心于她的原因,也知道了那丫头为何张口闭口都是她“大姐姐”的缘故。
她倒是值得他们如此待她。
这世上的聪明人并不少,但一个女子既有玲珑心思又不会让人感到厌烦却很难。
不过沈清欢做到了。
想到什么,北溟渊从袖管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,放到了桌上,“这是北冰皇室的秘药,虽没有活死人、肉白骨的奇效,却可解百毒、强壮筋骨,之前我曾给过那丫头两粒,不过她只吃了其中一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