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之前就已说过,若是因你自己不慎的缘故暴露了身份,你便自行离开去南境见义父。
如今沈千娇虽没有当场识破你的身份,但她已经起疑,我不能再留你。”说着,沈清欢转而对侍书道,“侍书,给他拿些银钱作为盘缠。
从此山高路远,你自己好自为之。”
一见沈清欢真的要赶自己走,阿九顿时便慌了。
将军交给自己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好,他一定会对自己很失望的。
不及细想,阿九目光坚定,忽然身子一低,竟朝沈清欢跪了下去,“今次是阿九大意了,还望小姐再给我一次机会。
日后任凭小姐驱驰,绝无二话。”
沈清欢看着他,并未说话。
以为她是铁了心要赶自己走,阿九俯身就要给她磕头,却在额头即将碰到地面的时候被一卷书挡住。
阿九错愕的抬头。
沈清欢收回手,神色温软,“我非是要你对我俯首帖耳,只是义父让你来保护我,我不好拂了他的一番好意。
我也无须你帮我作什么,只要安分的待在这便是了。”“……奴、奴婢明白。”为了表明自己坚定的心意,阿九顶着一张大红脸咬牙说出了这句话。
沈清欢听得都愣住了。
侍书她们初时也是,随即便忍不住的“哈哈”笑开。
而她们越是笑,阿九脸就越红。
沈清欢在一旁静静的看着,失笑的收回了视线。
*
晚些时候入夜,傅云舟如约带段离来为沈清欢施针。
沈清欢原以为段离之前所言衣衫尽褪是真的,是以看到傅云舟坐在外间等候的时候,她还欲赶他出去。
谁知后来段离却笑着对她说,那话是逗她玩的。身着抹胸趴在榻上,沈清欢如瀑的青丝拢至一侧,露出了如瓷般细腻白皙的脊背。
掐着时辰一一收回银针,段离的肋骨还疼着呢,不禁在心下暗暗感慨果然不能得罪外间的那个疯男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