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沈清欢醒转,隔着幔子隐隐瞧见外面守着一人,她一惊,心说傅云舟不会在此坐了一整夜吧?
匆忙从榻上起身掀开帐子,不想帐外却像变戏法儿似的来了个“大变活人”。
见她醒来,傅瑶眸子一凉,“嫂嫂你醒啦!”“公、公主殿下……”方才睡醒,再加上看到守在自己身边的人忽然从傅云舟变成了傅瑶的,沈清欢一时间懵懵的,没注意到自己的称呼有何不妥。
直到傅瑶主动提醒,“嫂嫂,不是跟你说叫我‘瑶儿’就好了嘛。
此处又没有外人,不必公主来公主去的,听着生疏。”
“嗯。”沈清欢想,她跟傅云舟不愧是兄妹,都喜欢纠正别人对自己的称呼。
“嫂嫂你觉得身子好些了吗?
我昨日便听说了竹音寺发生的事情,原本打算当时便出宫来看你的,只是恐惹人注意,是以直待到天黑才出宫来,不过来时你已歇下了。”
“有劳你记挂,已无大碍。”
“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听你的丫鬟说了,你放心,我一定帮你出这口恶气。那个劳什子的沈千娇,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,也不问问本公主答不答应!”提及昨日的事,傅瑶便气不打一处来,“嫂嫂你千万别怕,不管出了何事,都有我和皇兄为你撑腰呢。
还有母妃!
父皇最听母妃的话,实在不行就让母妃给父皇吹吹枕边风,让他直接下旨抄了沈府!”
侍书:“……”
沈清欢:“……”
皇室中人,行事都是这么简单粗暴的吗?
不过沈清欢知道傅瑶此言皆是为了自己好,便只淡笑不语,心下感激。
想到什么,她看向走进来的侍书问,“对了,可有忧儿的消息吗?”
闻言,侍书面色微僵,眸光黯淡的摇了摇头。沈清欢轻轻叹了口气,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能气馁。
还是那句话,没有消息也许便是好消息。
回过神来,沈清欢状似不经意的问,“……傅云舟呢?”
“哦,皇兄他上朝去了。”傅瑶随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