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!
老夫人猛地拿起那个小花篮掷到了沈清欢的脚边,素日和蔼的笑容消失不见,怒声呵斥道,“这东西可是你送给你母亲的?!”
墨色微凉的看着自己脚边残破的花篮,她并不否认,“是。”
“你简直可恶!”
“我不知道老夫人此言何意。”沈清欢的声音淡淡的,可对老夫人的称呼却发生了变化。
盛怒中的人并未注意到这一点,倒是沈约,眸光轻动。
大抵是见沈清欢没有承认,老夫人更气,“大夫已经检查过了所有你母亲碰过的东西,只有这个花篮被人动了手脚,上面被人下了能使人滑胎的药,你方才已经承认这是你亲手相送,此刻拿什么抵赖!”
“这花篮并非是我想送,而是母亲主动开口索要的。
我怎能未卜先知,在不确定母亲究竟会不会喜欢这东西的时候就提前准备好呢?”比起老夫人激动的情绪,沈清欢就淡定多了。
“这……”
“再则,这花篮也不是我编的,是一个小丫鬟在花园附近送给我的。”
“哪个丫鬟?”“老夫人这话就有意思了,向来只有奴才记主子的份儿,又岂有主子去记奴才的道理。
府中丫鬟那么多,我怎么可能每个都认识呢。”
不待老夫人开口,沈清欢便继续道,“不过那丫头既是能随意采花,又青天白日的在花园附近闲晃,想来便是负责那处的,将人都叫来,我认一认就是了。”
闻言,老夫人立刻吩咐婢女去唤人。
从始至终,沈约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他既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,又不愿因此得罪了沈清欢。
若此事果然是她所为,那有老夫人出面就够了,反正结果已经得到了。
但若此事不是她所为,他们一个两个的都对她咄咄相逼恐会令她不悦,相反,他和老夫人一个唱红脸、一个唱白脸,便可以将整件事情的发展都牢牢掌控在掌中,不至于让事情脱离他们的掌控。
沈约的心思,沈清欢很清楚。
但她并没有点破,而是顺着他们的意思将这出戏唱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