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过郡主。”洪孟绅行了一礼。
李衔儿把玩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一方砚台。
若是周沉在此,自然是能认出此物正是自己送给刘英的那一方歙州砚。
刘英自然保不住此物,层层向上敬献,自然到了李衔儿手中。
洪孟绅见了曹谋一眼,心中不屑。
“已经见过周沉了?事情办妥了?”李衔儿放下手中的砚台。
“回禀郡主都已经办妥了。”
洪孟绅笑得如沐春风,他看了一旁的曹谋,将柴道成和金家庄之事和盘托出。
一旁的曹谋听到这些事,面容反而平静,就连李衔儿都神色如常。
“柴道成之事,曹谋前些日子已经禀告过了,此人运气着实不坏,但我父亲曾说,如有几番大运,就不见得只剩下运气,此人绝对没有那么简单。”
李衔儿和李梦炎折返潍州府后,李衔儿偶尔听李梦炎提起,周沉这名字很是耳熟。
便去查阅了这些日子来的卷宗,发现柴道成之事。
她同李梦炎提及,李梦炎反而不觉周沉是运气,如此评价。
李衔儿对周沉颇为有兴趣,也正是因为此事。
一个无依无靠的农村童生,平白无故捡到了一枚反贼的头颅,看似上天眷顾。
但若是此书生后续斩杀悍匪,又以出众的诗才在书院之中脱颖而出。
在此之前,此人只是稍有文采的狂生。
每一条不寻常组合在一处,便绝对说不上是运气了。
曹谋和洪孟绅哪个都不是蠢人,听得出李衔儿的弦外之音。
“郡主,您是说这个周沉有问题?”洪孟绅刚和周沉牵上线,战战兢兢地问道。
“有问题也无妨,他能装一辈子便是他本事,何况,他所作所为均是为国为民,再怎么也碍不到父亲的事,父亲只想当个清闲郡王,若是有此人代劳,那是更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