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做事缜密,自然不愿意留下这个破绽。
刀是名刀,同样也是烫手山芋,越有名的刀,认识的人也就越多,越容易暴露。
虽然这刀可能会是他们去九皋的大助力。
张文显然一脸不情愿,尤其这刀还断了自己一把刚刚锻造好的铁刀。
“改明儿相公给你打一把比这个更好的刀。”周沉只好又安抚了两句。
张文到底还是听周沉的话,虽然对宝刀依依不舍,但还是认真拣选了一个地方给埋了下去。
“只是这造伤口,得让大飞来弄,他是这个行家。”张文看了一眼周沉提着的头颅。
两人回到了土窑,地上横七竖八都摆着失败的锻造品。
倒是张大春手里将一把长刀舞得虎虎生风,见他们俩回来赶紧来邀功。
“姑爷,咱们这手艺还成不?”
周沉接过长刀,入手沉甸甸的,刀还未开封,但已是有模有样。
只是和正经的好刀比,还有不小的距离。
被踏雪飞霜一击即碎,就是证明。
这是铁器内含碳量过高,又掺入了大量的空气导致的结果,以目前的工艺只能做到如此。
“凑合,比起官家的制式佩刀,半斤八两。”周沉沉吟片刻,给出了评价。
他见过那些差役的佩刀,质量也不怎么样。
现在大家伙儿都是以周沉为主心骨,听周沉说要给头颅造点伤口。
张大飞不由分说,已经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裹里取出工具。
周沉这才把自己和张文遇到柴道成的事情,简略地说了一遍。
听得众人啧啧称奇。
还是张大飞一遍处理头颅,一边说道:“柴道成……那是前朝名将柴温的后裔,柴家名将辈出,对皇帝忠心耿耿,柴道成早年任侠潇洒,是一等一的少年豪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