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思南听到是来找周沉的,稍稍放松了点。
这官差来得太突然了,赵思南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。
也不怪她那么害怕,她所有的亲眷都已经死在了李氏鹰犬的手中。
庇护她的亲信也惨死孤鸿山。
自己在世上是孤家寡人,早就是惊弓之鸟了。
她再坚强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,没有不怕的道理。
“周先生……他不在,和文姑娘去三乡村拜访同窗了。”赵思南结结巴巴地说道。
徐泾疑惑地问道:“你是何人,怎么在周童生家中?”
“我……我是周先生还未过门的小妾。”赵思南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只是想起周围村子里的人已经默认自己是周沉的妾室,若是不这么说,唯恐露了马脚。
让这个差役起疑。
徐泾见得少女满脸通红,愣了愣,旋即哈哈大笑道:“周童生为人倒是风流,这是想夜夜当新郎了。”
徐泾倒是不在意这些事情,虽然周沉如今身份低微,只是区区童生,但大丈夫只要有能耐,三妻四妾太过寻常,文人墨客只道是风流便是。
周沉如今只是将少女养在宅内,还未过门,就是严格遵守了大梁的律法。
大梁有规定,纳妾是官员与权贵的特权。
普通小老百姓还有未有官职在身的读书人是没有资格纳妾的。
“既然是周童生的内人,那也不妨事,这是之前的赏钱,曹县令一回来我便同他说了,确认确实是匪首柴道成,曹县令大悦,还说我薄丘县书生大有福分,便赶紧着我送来了。”
说着徐泾赶紧递过来一个小布包。
徐泾说的是本分事,但赵思南却隐隐觉察到些许不对劲。
“我……才到周家不久,这是怎么回事,我还没从先生那儿听闻。”
徐泾也不惊讶,只是笑道:“估计是周童生疏忽了,前几日他带了逆贼柴道成的头颅来县衙领赏,当时曹县令正巧不在,这是大功一件,就连曹县令对他都颇有好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