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人面色从容,笑道:“自然是来庆祝师兄高中的,看师兄的模样似乎有所去处?”
周沉笑了笑:“正准备带家妻前去昭余。”
“看来师兄已经稳操胜券了,正巧我正要去昭余办事,不妨两位都搭我家车子如何?”
周沉也知道这恐怕就是做个顺水人情,他是不是去昭余并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送自己去,周沉当然不会拒绝这等好意,何况有资源不用才是蠢材。
他笑道:“那可就有劳师弟了。”
不多时,已经有仆人送了车马过来,几人搀扶着周沉上车。
那人也客气,见周沉夫妇同车,干脆另找了车马过来,不来打搅。
周沉也知道,如今他们和自己都是同门,关系本就很紧密,不需要互相套近乎了。
自己的科考对他们而言同样重要,自己能够在科举方面更进一步,对他们有百利无一害。
这就是师门传承的连接,一定程度上甚至不弱于家族传承。
而且通过师门的不断扩大,还有家族的渗透,往往能够形成比家族单位更为庞大的利益集团。
周沉如今走的是仕途,和师父洪孟绅不同。
洪孟绅是清流,而周沉作为弟子入仕,会多有助力,通过朝中的帮助,更是可以反哺师门。
这也是洪孟绅设想的,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周沉在这条路上究竟可以走多远。
能否远到扶持整个师门前进的地步,洪孟绅对周沉投注的资源极多,这也是他对周沉看重的缘故。
虽然周沉自己不知道,但洪孟绅对他与潍州王郡主李衔儿的看好不同一般。
正是因为这个关系,洪孟绅才下了重注。
这也是洪孟绅这些年里,最大的一场豪赌。
但如果他赌对了,那百倍与投入的回报,足以让他赚得盆满钵满,能保数代子嗣太平。
相比起周沉,他的那些子弟也确实不成气得很,若是有周沉这样的子嗣,他早就不遗余力培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