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之前在榆林山墓场,县太爷派人坐镇的架势。
周沉也知道私拿明器,相当于在县太爷嘴里夺食。
虽然他很感激这些乡里乡亲心里惦记着自己,但让这些本就受惯了压迫的村民身处险地。
周沉做不来这种事情。
正当这时,在墙头放风的村民,忽然吹了一声呼哨。
一个精瘦的年轻人翻身下了墙头:“坏事了,张狗剩带着俩人来了,看样子是冲着咱们来的。”
村民们脸色一变:“都别耽误工夫,快把明器藏妥了,别让那几个狗东西瞧见。”
众人纷纷将手里的明器藏了起来,正当院子里众人乱作一团的时候。
门被推开了,走进来的是三个穿一身役服,手里提着单刀的差役。
为首一人走路趾高气昂,他环视一周,看着满头大汗的众人,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周沉的身上。
他的神情三分惊异七分厌恶。
还是几个村民察觉到不对,悄悄往前走了一步,恰好挡在了周沉跟前。
“刚才在榆林山,我就看有个人怎么看怎么像是你,周童生,你怎么和这帮流民混在一起,忒得有辱斯文。”
张狗剩声音尖锐,听着极为刻薄,语气里透着高高在上。
将封木村众人指为流民,更是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。
只不过周沉却对此人没什么太大的印象,隐约记得张狗剩这个名字颇为耳熟。
张狗剩看着众多村民,眼珠子缓慢转动。
“我道是什么事,原来是来会小情人,你是真不怕自己一身功名利禄就交代在这儿了。”
“张狗剩,你来这儿是几个意思?”说话间,张大成也从门外进来。
他体格壮硕,像是一堵铁塔挡在门口。
他一听说素来瞧不起封木村的张狗剩居然入村来,心知大事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