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特地拍照，盖章很快。
不多时，还是轮到了陆煜、阮宝珠。
工作人员例行询问，“同志，介绍信带了吗？”
陆煜麻木地将介绍信拿到工作人员面前，“带了。”
工作人员敏锐地捕捉到了陆煜眸中的悲凉与死寂。
陆煜长得实在是太好了，他这副模样，看得工作人员莫名不忍心，再加上方才阮宝珠的行为太过招人嫌，工作人员还是忍不住问了他一句，“你们是自愿结为夫妻的么？”
“你这说的什么话？我肚子里都已经怀了司令的孙子了，我和阿煜怎么可能不是自愿结为夫妻？”
阮宝珠白了工作人员一眼，没好气嘀咕，“哪来的这么多废话？别磨磨蹭蹭的，赶快盖章！”
工作人员无语至极。
他们没搭理阮宝珠，而是又问了陆煜一遍，“同志，你真的是自愿的？”
“嗯。”
陆煜半垂下眼睑，将眸中所有的疼痛与不甘，都尽数掩盖在眼底。
看到工作人员拿出了结婚证，并开始准备盖章，他那些强行压抑的情绪，终究是泛滥成灾。
这一瞬，他真的好想好想见林湘虞。
他发疯一般想拥抱她。
可马上就要跟阮宝珠登记的他，有什么资格靠近她、触碰她？
看到工作人员拿起了印章，陆煜更是觉得，眼前所有的颜色，都化为灰烬。
他的眼中、人生中，只剩下了死气沉沉的灰白。
“等一下！”
工作人员正要盖下印章，宋棠的声音就在大厅中响起。
他们本来，能早点儿赶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