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举天仿若未闻地夹起一口饭菜,放进嘴里慢悠悠地咀嚼完,才笑着开口道:
“我实在听不懂陈兄所言何事。”
士子们见他这般态度,更是怒火中烧,纷纷怒怼。
“还在装蒜?你分明就是赵郡李氏的走狗!”
一个士子上前一步,气势汹汹地吼道。
“纸包不住火,现在整个长安都在疯传,礼部主考官是受了台辅的指使,故意安排你进入殿试,好对中贵人发难。”
另一个士子皱着眉头,冷冷道:
“点你为今科状元,也是台辅施压礼部,一意孤行做出的决定。”
黄举天轻轻摇了摇头,语气笃定:
“这些都是谣传。”
“还想抵赖?若不是背后有猫腻,吏部怎会在放榜当天,就破格授你官职?授的还是当朝宰相的祖地?”
听到这话,黄举天豁然开朗,终于将前因后果想明白了。
但他实在不愿向这群毫不相干的人多做解释,只是厌烦地举起筷子,对着面前桌上的菜肴,扬眉道:
“要吃就坐下一起吃,想滚就赶紧爬!”
“欺人太甚!”
那陈姓士子额头上青筋暴起,双手握拳,作势要打。
又突然想起此人颇有武力,自己绝非对手,肢体动作只能改成狠话:
“你等着!
“眼下已有不少士子聚在皇城外请愿。
“状元和官位,我看你一个都别想保住!我们走!”
双方争执的动静,自然传进了食客们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