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见大堂内摆着四张方桌,三十来个闲汉正围坐赌钱,桌上散着骰子、牌九,铜钱堆得老高。
这些人见有人闯入,只抬眼瞥了瞥,竟又低头继续吆五喝六。
还有人叼着槟榔,满不在乎地吐出一口红汁。
黄举天眼中寒光一闪,手中长枪猛地顿地。
“砰!”
一声巨响,枪身直接洞穿两张赌桌。
木屑飞溅中,铜钱哗啦啦滚落一地。
满堂哗然。
有人惊得打翻了凳子,还有人被木屑溅到脸上,疼得直抽气。
“好大的胆子!”
黄举天单手按住枪杆,星目如刀般扫过众人:
“竟敢在县衙大堂聚赌!朝廷法度何在?”
话音未落,广州来的十余名官差,已齐刷刷拔出佩刀,将大堂唯一的出口堵得严严实实。
刀锋映着烛火,映得众人脸色惨白。
李景让是此地名义上的主官。
他缓步上前,瞥了一眼堂内情形,对身旁青年低声道:
“举天,你挑几个赌徒,连同这个老衙役,一并带到内院去。剩下的,便由老夫在此处亲自审问。”
黄举天抬手点了三名官差,从人群中拽出六名赌徒,推搡着往外走。
堂内剩下的赌徒虽人数众多,却无一人敢轻举妄动。
他们手中无刀无械,大多低垂着头,眼神闪烁,仿佛一群待宰的羔羊。
黄举天的审讯更是顺利得出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