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罢,他连声称道:
“好,好,好啊。”
旋即,李景让命人取来殿试所有试卷。
他自上而下,数到第十九时,将黄巢的卷子插入其中。
这一举动瞬间引发轩然大波。
“李郎中,这不妥吧。”
“郎中怎能因其赠诗留名,便蓄意偏袒?”
“他不过是个商贾之子,连寒门都算不上,哪有资格排进前二十!”
“李景让,你这是要背叛台辅吗?”
面对同僚的指责与质疑,李景让毫不退让。
“老夫拔擢黄巢的排名,是因其德才配位,绝无偏爱,更不涉足党争。”
他扫视一圈,沉声道:
“黄巢之才,当得起这个名次。”
一时间,礼部南院迅速分成了两拨人。
一拨以李景让与翰林学士曾老为首;
他们认定黄巢有真才实学,应凭本事获得相应名次;
另一拨则以高门和李党官员为主;
他们固执地认为黄巢出身低微,又赠诗取巧,坚决反对他排进前二十。
双方各执一词,互不相让。
直到入夜前,李景让才硬生生以知贡举的身份,弹压了这场关乎科举成绩、门第观念的交锋。
此时,一位身着绿袍的内侍姗姗来迟。